夏天村系列小虎第二部 第三章:祛热

夏天村系列小虎第二部 第三章:祛热

夏天村系列小虎第二部 第三章:祛热

作者:千秋 P站ID:16920148 字数:4,386 字

  当晚,龚老师家门口挤满了学生。一阵乱敲后,里面咧开一条缝,小猴子出 现了。

  “抱歉不能让你们进来。”他疲惫地说,“先生又烧了……”

  “那就更得进了!”后面有人嚷道,“让开!”

  “一下子进这么多人,他会心焦,”小猴子的视线扫过众人,好几个人身上 都带着折磨的痕迹,有的还缠了绷带。“好的更慢。”

  “那凭啥你就能进?”吴振大声说,“就你特殊啊?”

  小猴子温厚地看着他,吴振脸红了。“因为从始至终我都跟着他,最了解情 况……振哥,你不是这里唯一一个关心先生健康的人。”

  “振哥小声点,别吵着老师。”黑牛在后面道。

  “猴儿,”鬼奋力挤过来,高兴地想摸他的口罩,“你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有点累。”

  探访者们不再抗议,但也没走,一个个踮着脚抵着门,身体抻得长长的,都 想再看一点里面的情况,小猴子则坚决不放行。眼看两边僵持不下,长生挤出人 堆,在窗子前郑重地跪下,朝屋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随后一拂袖走了。几 个学生见状也纷纷效仿。

  “我没吵,”吴振别扭地说,递过一个小布兜,里面裹着几枚擦过的鸡蛋, “鸡窝拿的。别告诉他啊,我没跟家里说。”

  他朝门口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仿佛是在作揖,也跑掉了。其余的人也慢慢 散去。墩子还在跪着,像一只失落的大熊。

  “墩哥,回吧。”小猴子说。

  “先生帮过俺,”墩子摇摇头,“不,是一直在帮俺。不想他一个人遭罪。 ”

  “就算你在这儿跪一晚上,他该烧还是得烧。”

  “你别管了,”墩子固执地说,“这样俺能好受点!”

  于是小猴子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天渐渐黑了,两个农娃沉默着,偶尔彼此对视一下,简短地交换安慰。月光 洒满庭院,星星爬上枝头,不知过了多久,墩子才笨拙地爬起身体向小猴子告别, 蹒跚着慢慢远去。

  小猴子回到屋里,把鸡蛋放在水龙头下冲冲,就着小米粥一块煮。跳跃的炉 火映照在稚嫩的脸上,皮肤被烤得红艳艳。“晚上的药已经吃过了,待会要是还 烧,就老办法物理降温……”他一边思考一边踱到客厅,准备拉窗帘。

  但那里已经有个小个子等着他了。

  “啊!吓我一跳!你咋进来的?!”

  “你又没锁门!”小虎楞楞地说。

  小猴子僵硬地把门锁拉上。

  “你来干啥?”

  “我把我作业带来了。”

  “啥?”

  “寒假作业。”小虎蹲下翻书包,“我把之前落下的补上了,给他判分儿, 他应该就高兴了。”

  他抬起头,发现对方正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他。

  “为啥高兴?”

  “老师不都喜欢判作业吗?”

  “……你知道判一整个班的作业有多累吗?!”

  “啊?是吗?”小虎大惑不解,“他不喜欢吗?”

  “服了你了!”小猴子凶巴巴地说,“收起来!回头我给你判。”

  “你还会判作业?”

  “包里还有啥?”

  “蜂蜜。搁栓子家药店买的。额也可能是送的,因为他就收了我一个钢蹦。 海子还偷摸给我个萝卜。”

  “这不是萝卜。”小猴子接过去道,“这是药。很贵的药。蜂蜜我留下,其 他的你还回去,他爹要是知道这宝贝丢了铁定打死他俩。”

  “你这些栓子都说过。他还说这东西好,最好的当然得给老师。”

  “那我泡个水吧,完了你再送回去。”

  “随便。还有啥我能干的么?”

  小猴子把小虎掂量了一番。“你上次洗澡是啥时候?”

  “前天。”

  “咋洗的?”

  “师傅家烧水,我和石头在缸里洗的。干啥?”

  “炖了你下药。”小猴子道,“上后屋等着吧。动作轻点,先生睡着了。”

  炕上一股酒精味儿。龚老师盖着毯子,脑袋上压着毛巾,胸口缓缓起伏,看 起来已经睡了一段时间。小虎踢鞋上炕,赤脚踩在先生耳旁,发现毛巾已经被蒸 干了。卧室门被轻轻顶开,小猴子进来,端着一盆冷水。

  “喂,你咋不给老师吃药?”小虎问道。

  “吃了啊!”小猴子说。

  “啥时候?”

  “你们来之前。”

  “那咋还这么烫?”

  “药效需要时间。”

  “那为啥不多吃点?”

  “你当那是饭吗!”小猴子恼火地说。“如果你问完了愚蠢的为什么,就闭 上嘴安静按我说的做!”

  小猴开始脱衣服。他有点儿微胖,左边的胳膊上缠着一圈绷带,皮肤还算白 净,没有农家孩子常有的汗味,但——小猴子转过身——他身体后侧有一条巨大 的伤疤,从屁股横跨到小腿,形状不规则,像一条长长的虫子。

  “你长的啥东西?”小虎一边脱一边盯着看。

  “烫的。”小猴子简短地说。

  “啥时候烫的?”

  “忘了。几年了吧。”

  “这么久都不好?”小虎摸了摸,坑坑洼洼的,小猴子缩了一下。

  “烫伤跟割伤不一样。我留疤了。”

  “哦,就跟我后背似的吧!”

  “差不多吧。”小猴踩进水盆蹲下身体,水线缓缓上浮,刚好没过屁股尖。 “帮我浇水。”

  小虎抓起毛巾,在脸盆拧两下,实诚地拍到小猴子脖子上。伴随着清脆的水 声,冰凉的水花在农娃后背上绽放,绷带也被打湿,小猴子抱住膝盖,默默绷紧 了身体。擦毕,小猴子迅速爬上炕,趴到先生上面,胳膊贴着胳膊脚贴着脚,仿 佛自己是条毛巾,用冰凉的小身体袪热。

  “能好使吗?”小虎用嘴型问。

  “昨天、就是这么、降下来的。”猴子的身体控制不住打颤。

  “咱老师咋病的?”小虎道。

  “操心操的。”小猴子干巴巴地说。

  “这么狠么?看他平时壮的跟牛似的……”

  “牛?再、再重的牛也有被稻草压垮的时候!”小猴子非常不快地说,“咱 们都是稻草!我也是稻草……”

  小虎不吭声了。他蹲进盆里,扭头不看这边,腮帮子那一片红红的。这是他 感到压力或者愧疚时才有的现象。就像一张打开的纸,情绪变化都写在脸上,非 常好读。小猴子不再说话,用脚心在老师大腿处滑蹭,一时间,后屋只有安静的 浇水声。

  “其实不怪你,”小猴子终于松口了,小虎满心期待地抬起头,“这次不干 你的事儿——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嗯,你尽量别告诉别人啊。”

  “好啊!”小虎哗地站了起来。

  “还记得放我宿舍的那些书吗?”

  “记得啊?”

  “烧了。”

  “谁干的?!”

  “不知道。没有暴力闯入的痕迹,门窗完好无损,只有满墙的黑烬,还有一 些不多的——碎片,先生当时就——你也知道,他脾气大,这种坑简直是给他量 身挖的,还是他自己挖的——”

  “为啥啊!烧书有能啥好处?”

  “还是不知道。”小猴子轻轻摇头,“可能是见不得人好。你应该明白那种 心思,之前在咱村,有人看不惯别人养鸡挣钱就往饲料里下药,第二天贴墙根听 人家哀嚎——”

  “可恶!”

  “校长不让我说出去。是的,他来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肯定得过来一趟。 他当时说,一定会给先生一个稳妥的解决方案。”

  “然后呢?”

  “实话?不能指望。别再问我为什么了。”

  小猴子去外屋地看锅去了,换小虎上。他仍在生气,小胸脯激动地一起一伏。

  “哪个王八蛋干的,看我不干死他!”

  拳头握紧,抓了一手汗毛。小虎看着身下的汉子。龚老师的胸口毛茸茸的, 之前只看过胳膊上有,没想到这里也这么多。他好奇地用小臂蹭蹭,有点舒服, 也有点痒。

  “你这个样儿别说猴儿了,连我都心疼。”

  小虎把小拳头塞进大手掌。那手粗糙,结实,平时总是按着自己的脑袋,揪 着耳朵,上面的老茧很磨人。他把大手放到自己屁股上。

  “真希望这会儿你能抓紧我屁股,然后说,小虎!你在干什么!!!然后像 以前一样揍我,那样你身体就该好了。”

  先生依旧深睡不醒。小猴子之前说,感冒药安眠,况且先生已经累很久了, 且睡吧。小虎重重地叹了口气,重新摆好身体,努力让四肢贴准位置,小鸡鸡在 大内裤上蹭了好几下。他脸红了。

  ……那地方很烫。

  他隔着内裤捏了捏。硬的。他盯着龚老师,在脸上用力晃了两下胳膊。

  ……所以,即便睡着,只要摸也会硬的吗。小虎竖起耳朵。小猴子还在外屋 地忙活,铁盆铁罐轻轻碰撞。

  小手慢慢摸进内裤,心咚咚跳。

  ……确实是硬的。比自己胳膊还硬,甚至能摸到上面凸起的血管。

  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刺激,索性把裤衩拽了下来。

  好大一滩。两颗巨大的睾丸在阴囊中懒洋洋地游走,仿佛有知觉一般滑动, 黑皮油光瓦亮。小虎把小鸡鸡贴上去,两个阴茎对在一起,一大一小,极强的视 觉冲击。他握住那根直挺挺的棍子,感觉像到手什么了不得的隐私,一个大人—— 尤其还是管自己的大人——如今任由摆布,这种事儿可不常见,他把手掌团成一 个盖,扣在龟头上胡乱揉挲,又像摆弄拖拉机挂档一样使劲撸撸,左右摇晃。

  还没得意多久,后一秒内疚感便袭来。

  “不该这么做。”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他脑袋里说。“他可是为了你们才变成 这样的。”

  “我只是好奇,”小虎向那个声音辩解,“看大人的牛子啥样。”

  “是吗?你在孤儿院的时候可没这么好奇。”

  小虎被问住了。的确,过去自己是极度厌恶大人的牛子的,为什么对眼前这 个人就不反感呢?

  “你不该那么玩。”那个声音公正地说。“如果想尊敬他的话,那对它就更 该尊敬些。”

  “还要我咋尊敬?给它磕一个?”小虎不屑地啧了一声,随即又为自己的行 为感到恶心。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感。作为一个贫穷、无依无靠、经历过人性之恶的孩子, 小虎清楚地知道无关者的善意和责任心有多宝贵,眼前这个人很早就赢得了他的 尊敬。这次焚书事件让愤怒、心疼叠加在一起,产生一种新的感觉,是崇敬,还 是(小虎心里咯噔一下)爱,亦或是某种父亲兄弟缺位留下的急需填补的空白, 小虎想不通,脑子一片混乱,干脆,选那个最简单的选项了——

  “啊唔。”

  嘿!真骚!有一股闹哄哄的味道!猴儿这家伙,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帮老师擦 下鸡吧!

  小虎皱着眉头强迫自己继续吞吐,因为好久没做了,怕牙齿碰到——其实碰 到了他也不会知道,“吃”得马马虎虎,好在那股让人上头的味道很快就褪去, 一起(觉得应该这么做)咽下了。吃了第一口,下一口就没那么反感了。小虎连 吞了几十发,隔一会大喘一气。

  ……老龚头的大龟头子可真软。跟性格完全不衬。

  他把嘴里的黑毛拽出来,往胳膊上一抹。

  ……哦。懂了。以前听大龙哥说起过,龟头不能太硬,最好是软一点,否则 捅进去会疼,看来他这个还算不错。

  小虎欣赏地捏捏龟头,马眼里挤出一滴亮晶晶的粘液,忙低头舔掉。却又冒 出一滴,便再舔。最后干脆再次含住阴茎,用舌头堵住洞,脑袋下意识地再次动 了起来。

  “这是回报。”他暗想,“感谢你照顾。感谢你管我。嗯。再感谢你买书, 虽然我铁定不看啦……”

  嘴里有一股新的味道。之前大龙哥的鸡鸡也有,但没这么浓,是大人的味道。 和孤儿院那帮杂碎不同,这味儿很“干净”。让胳膊、胸口放松下来,有种心安 的感觉,就是在这儿躺上一年也没关系。小虎意识到嘴里全是口水,他决定,如 果待会老师射出来,那定要一口不剩地全吞。

  ……咦,这到底是回报,还是奖励呢?

  这时,前屋传来了小猴子的脚步声,小虎赶紧吐出牛子。他刚摆好身体,小 猴子就端着一只热腾腾的碗出现了。

  “怎么样了?”他急匆匆地说,“我用人参泡了水,又加了点药,你把他扶 起来,我喂他喝——”

  “你想烫死老师啊。”小虎的脸红扑扑的,“我在这儿都能感觉到烫了,去, 拿个碗盅一下。”

  “唉,好吧。”小猴子一阵风似的去了。

  小虎微微抬起小腹,此刻——紧贴着龚老师的肚皮——自己的下体,正坚硬 地翘立着,一跳一跳,按都按不下去。到底怎么回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小虎下 炕蹲回铁盆,小鸡鸡顶着剔透的水珠跳动,还是不肯服软。真烦人。他懊恼地给 了它一下。

  后屋好热,身体好烫,感觉像做梦。

  如果真是梦的话,那醒之前,赶紧做那件最要紧的事吧?

  小虎在地上跪了。冲着头顶那根黑茎,重重地磕了下去。

  ……等我长大,也可以成为你吗?

  如果能的话,

  老师。

  那可太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