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来不及说爱你
<写在前面的话>
这一次给大家带来的，是《童床一梦》的前传《初恋来不
及说爱你》。不同的故事，带来不一样的感受。希望大家能够喜
欢……
初恋，来不及说爱你
记录下自己的故事，回忆曾经的甘甜，其实在几年前我就
想记录下自己觉得快乐和幸福的点点滴滴。由于我比较懒，一
直就这样拖啊拖的。时间越来越久远，时间的记忆也会越来越
模糊，我强迫自己去写，去再度重温那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
事。
《童床一梦》应该算是这篇故事的后续故事，没想到后面的
写完了前面这篇还拖着没完成。
初恋，可能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也格外的记忆犹新。
跟《童床一梦》一样，这个故事也很平淡，也许还更为青涩，
毕竟那年我才 18 岁，也只是个未经历风雨的小青年。但是在
情欲上的冲动或许来得更快更猛烈，更难以自拔。
故事发生在 1999 年……
<一>
天好蓝，云好白……
望着天空发呆对我来说也算是种消遣，这么好的天气我却
揣着颗空洞的心如同一尊木雕的菩萨。
“你在想什么呢？”小蝶坐在我旁边探过头看着发呆的
我。
“没什么。”
“跟我说话啊。”
“跟你个未成年少女有什么好说的？”我没好气的说。
“你比我大很多吗？”
“至少我成年了。”我了不起的说。
“哼，你看起来不也是个小孩。”
“……”确实，我看起来不见得比她大，实在不敢想象她都
是吃什么长大的。不是面相老，只是 14 岁的女娃为何有对比
成年女人更强悍的胸。不过我没兴趣啊，我喜欢的不是胸。
“你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在想女朋友？”
“今天就你一个人看店？”
继续保持沉默 ing。唉，毕业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
爸爸的工厂那边呆了不过 1 星期就跟他吵架跑了回来。妈妈要
上班，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选择跟外婆姨妈他们住在一
起。姨妈今天给开的小杂货店进货去了，让我帮她看着店。旁
边这只叽叽喳喳烦人的动物是谁？我也不记得如何认识的，才
14 岁一雌性，不读书天天在这闲晃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谁
家少奶奶。第一次来买东西当然得对她客气点了，得，现在天
天当这她自己家一样，没事就跑着坐着不走。
“你要在这坐到什么时候？”小蝶还真有耐性，不答她也
无所谓，继续发自己的问。
“我姨回来就可以走。”
“等下陪我去个朋友那去好么？”
“为什么要陪你去。”
“去嘛，求你了。”
“到时候再说吧。”
“呵呵，守在这不耐烦了吧？”姨妈回来看见我这张烂脸
笑了笑。
“也不是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好了，你去玩吧。”
Yes，终于解放了。说实话看店这种活真的不适合我这种有
活力的年轻人。不过说真的，我也不是完全不喜欢坐在店里的。
姨妈的这个店在整个小区的正前方唯一的路上，放学的时段我
是很乐意坐在这的。整个小区的孩子放学都要经过这里，可以
看到很多想看的小人儿。
“那我去玩了。”我迫不及待朝离姨妈店 50 米开外的公共
厕所先去解决下内急。
“你干什么？”我发出高分贝大吼，最郁闷的是我刚刚出
来的尿活生生给收回去。
“没干什么，只是看看，又没有人。”小蝶站在我面前眼睛
居然还豪不避讳。
“我不是人啊？快出去。”我扭过身背对着她把雀儿塞进
裤子。
小蝶没事般走出去，我却给她这一惊尿得极不顺畅，郁闷。
“你跟着我干嘛？”从厕所出来径直往游戏厅走去，这是
我空洞的生活中唯一的消遣了吧。
“你答应了陪我去朋友那的。”
“什么时候答应了？”
“开始你不是答应了吗？”小蝶一把拉住我衣袖，我被扯
回头。
一个 30 多岁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从我刚刚过来的路上进
入我的视线。按穿着来判断这两孩子是一男一女，估计 11 岁
左右的样子，身高，五官包括发型都相仿。我只关注男孩，不
好意思，从有记忆开始就是这样，我也无法理解。那个男孩齐
眉的刘海，过耳的鬓角让我觉得很不爽。单眼皮下面一双不算
太小的亮眼睛配上小鼻子小嘴和稚气强烈的脸，说是秀气吧也
可以算是。但是总觉得多了点什么感觉？是灵气，一股桀骜不
驯的灵气。有这股灵气的男孩配上齐眉刘海当然是怎么看都不
顺眼了。为什么这么不顺眼的男孩却牵引着我的目光？奇怪的
感觉萌发，中邪一般。
“你看什么呢？陪我去啊。”小蝶拽着我的衣袖乱甩，那个
小男孩似乎被小蝶的亮嗓子吸引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郁闷，让
人讨厌的不屑眼神。我无法对抗小男孩强烈的挑衅目光，把目
光扫向那个女孩，一对龙凤胎吧？疑惑间他们擦身而过。
“好了，你朋友在哪边？”我不耐烦的甩开小蝶的手。
“就那边不远。”小蝶的手指着的方向正是那一行三人的
背影方向。
“好吧好吧，陪你去。”哼哼，只是想多看几眼那个可恶的
小子而已。我无法解释自己心态，那小子给我的感觉是挺讨厌
的，但是为什么我就是想多看几眼呢？
小男孩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观察着他的背影。估计他也
就是小学 4 年级吧？那小手长得很秀气，我喜欢。看鞋子的长
度应该脚也是很小巧的那种。这小子，走个路还不自在，一边
踢着脚边的小碎石。看见他侧过脸张嘴在对他妈妈说着什么话，
听不清楚是什么，不过他说话的神情动态都告诉我他是很顽皮
活泼的男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的一颦一笑深深吸引。每
个小动作在我眼中都是那么完美，耸鼻子，撇嘴，让我形容为
什么只能找出性感一词。我脑袋坏掉了么？
“你走哪去啊？这边。”小蝶拽我袖子的力度有够强，拉了
我一踉跄。
看着前面的小男孩渐渐走远，心开始更加空洞……失落？
失望？
“你今天跟那个小女孩去哪了？”餐桌前姨妈端着碗问
道。
“没去哪啊。”我扒了一口饭。
“少跟她在一起玩，她家里父母离婚的，这么小就不读书
了，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样子。”
“是啊，那个小女孩看起来跟个女人差不多，不象个好女
孩。”外婆也插话道。
“我知道了拉。”我又没想要跟她玩，不都是她自己无聊找
我玩吗？
独自躺在床上，不经意就想到了那个小男孩，这种奇妙的
感觉以前也曾有过。
16 岁在学校还没毕业时一次圣诞晚会上，学校两个校区
的学生都来我们新校这边联欢。我一直都知道我们学校有戏曲
和小舞班，招收的都是小学毕业生。不过一直没机会见到，在
不同校区。一个穿着时尚的个子小小的男孩跳进我的眼帘，进
来就一直未离去，因为我的眼一直跟着他移动。当时的我不能
表达出这种感觉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伫立在那半天没能移动，
很想迈出朝他走近的脚步，却一直不敢。当时的心跳声是那么
清晰……直到 12 点晚会狂欢的结束，他在老师的带领下跟着其
他很多小朋友一起踏上校车离去。我一直提不起勇气去跟他说
话，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和他的同学们说笑，打闹。他踏
上校车，我的心就象被掏空般的空洞，却无法说出自己被掏走
了什么。我见过他 5 次，每次都只是在默默关注他，偷偷的看
着他，一场暗恋直到毕业才拉下帷幕。最终我也不知道他叫什
么……
而今天，这种感觉的重现让我很抑郁。我不知道以后的日
子将会是怎样？只知道现在心里很难受，很难受。有一股莫名
的压抑已久的思想想要释放出来，但是为什么还有层结界未曾
打开，只能藏在心中，很闷，很闷，让我呼吸困难。
<二>
和平时一样，进入游戏室首先看看 KOF97 面前有没有人
玩，有人在玩就看看他的技术如何才决定买不买币。因为没有
人 PK 的 97 已经吸引不了我的兴趣，随便选什么角色都可以通
关还能有什么兴趣？这个家伙貌似技术还不太垃圾，至少看见
他使连续技了，那就买币玩玩吧。
几回合下来，对方完全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哼哼。
“老板，拿币来。”我身边这家伙不服气，正合我意。
新买的币最后一个也塞入机器后这家伙已经没有了斗志。
我摆出天真无辜老实柔弱的脸看了看他，似乎告诉他，我是侥
幸赢的。再来啊，继续啊，没人陪我玩我会郁闷的。
“呵呵，技术很好嘛。”旁边那家伙递过一支烟，看来不打
算继续挑战我。
“呵呵，你也不赖。”我接过烟。
“你就住这边吗？以前没见过你。”
“我住外婆这边，才来不久。”
“我叫阿林，你呢？”
“叫我贝贝吧。”……
通过阿林又认识了他最好的朋友斌，斌这家伙 188 厘米的
身高让我着实不敢站在他面前。不过这家伙空有一副身高，胆
子却小得要命。通常跟他在一起都会威胁，“你小子给我坐下，
别站我面前。”我们仨都没读书都无业，无聊总是一起在游戏室
转悠，聊女生，我是被迫无奈的。
我正握着游戏摇柄应付着身边这向我挑战的小鬼，这小鬼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可不会放水。
“杀人犯来了。”斌在身旁轻撞我一下然后附在我耳边小
声说。
“谁是杀人犯啊？”我朝门口望去，就一 13 岁样子的小
鬼走进来，什么杀人犯啊？不解。
“你小声点。”斌压着嗓子。
“瞧你那点出息。”斌左边的阿林笑了笑。
斌不作声，直到刚进来那小鬼走后开再次开口，“就是刚刚
进来那个孩子，他杀过人。”
“那又怎么样？”我不懂。
“你不怕吗？我是很怕，万一得罪了他把我给杀了怎么
办？”斌做害怕状。
“你这么高个子干嘛用的？”我暗觉得好笑，“他是怎么
杀人的？我很有兴趣听。”
“他两年前杀的人，听说是 8 个小孩为了抢了几万块钱杀
了一个人。”我旁边的那孩子插话。
“吓，你也知道？”我看了看旁边这孩子，跟刚刚进来那
个也差不多大小。
“这边的人都知道。”
“哦。”
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处的地方号称我们市的黑三角区域，龙
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吸毒贩毒的，最多的就是一群没读书的
孩子，拉帮结派抢劫偷窃什么都有。最重要的是这个区的人大
多都是家庭环境差，家长不是吸毒就是失业，孩子能好到哪去？
环顾游戏室内外，确实每天都是有很多 12，3 岁就没读书的孩
子在游荡。不过这段时间都没再看见那个另我感觉异样的男孩，
他应该是在读书。为什么我突然希望他也跟游戏室的这些孩子
一样，不用读书，这样就有更多机会看到他。自私？18 岁的人
应该都是自私的吧？
不知不觉在姨妈家住了也近一个月了，基本每天都是在姨
妈的店里坐坐，在游戏室里坐坐。那群游荡的孩子总喜欢在我
玩 KOF97 的时候围在我旁边不停的问连续技的使用方法，虽
然我从来不搭理这群孩子，不过他们虚心的问我还是会耐心的
教。我想每个我的同类都会对孩子耐心吧？这一个月下来经常
出入游戏室的人见到我都会给个笑脸。阿林就不同了，老是摆
出个杀猪屠夫的脸，有孩子在他面前坐下他就瞪着别人，吓得
孩子赶忙跑开。我问他干嘛吓别人，他说他讨厌孩子。呵呵，
好简单的理由，恰恰跟我相反。
最近几天怎么发觉出入游戏室的孩子越来越多，几乎每台
机都没空过。不过也好，很多不认识我的家伙愿意挑战我，一
个币坐了近一个上午。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孩子？”我不解问阿林。
“放暑假了啊。”阿林头都没转过来。
“现在没读书了连日历都懒得看了。”
“我还不是也不知道，我弟弟回来说放暑假了我才知道。”
一局结束，我旁边这位仁兄惨败，还未来得及起身一只漂
亮的小手从我跟他中间伸出来来摸塞币的洞。小手的主人待我
旁边的仁兄起身后迫不及待的坐到我旁边。小手摸着摇柄开始
选人物，我的目光向上移动。白净的皮肤，粉红的唇，浓密的
睫毛下的大眼睛透着久未摸游戏的兴奋。他发觉我在看他，抬
头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蛮可爱的小弟
弟呢，应该是 10 岁的样子。
第一回合，我的注意力还在他白皙的小手上，短袖下的小
手臂看起来都是那么舒服，差点有想捏的冲动。看着他两只小
手灵巧的飞快的摇动摇柄按动着按键，配合得恰倒好处，没有
多余的动作，我就知道，是高手。第一局的分神导致我的失败，
这小子的连续技用得不比我弱。他扭过头朝我得意的笑了笑，
我也回了个温柔的笑容。我得认真了，一不小心在这游戏室创
下的不败记录就会被这小子毁了。格斗游戏之所以我喜欢，因
为灵巧的操作必不可少，还需要有对战的经验，心理战术。我
果然没猜错，这小子的灵巧性已经掌握得很好了，应该是长期
跟电脑对战磨练出来的，不过电脑缺乏技巧性，所以在心理战
术上他还是未够功力，终于在第四回合把他败下阵去。小子从
鼻孔里重重呼出口气，不服气又塞进一个币……孩子就是孩子，
输过几局下来他开始急噪，连坐都不坐了，站起了身子憋足了
劲，嘴角微微上翘。他的第二个人物倒下后发出了小小的“哼”
声，煞是可爱，害我有点内疚是不是太虐他了。
“算了，回家吃饭了，别欺负小孩子了。”斌拉了拉我衣服。
“好吧，走吧。阿林吃过饭在这等啊。”阿林回家跟我们不
同路，我起身和斌走出游戏室，回头看了一样那个孩子，那孩
子也看着我，不服气写在脸上。
吃过午饭径直又来到游戏室，刚刚进门。
“快来，我等你好久了。”上午那孩子坐在 KOF97 旁边，
见我来了起身睁大眼睛看着我。
“等我？”我疑惑。
“是啊，等你来跟我打啊，其他人都不是对手。”小孩用大
拇指抹了下鼻子，得意的冲我笑。
“是么？你觉得你现在一定能打赢我吗？”
“嘿嘿，我知道你厉害才想跟你打，技术才会更强啊。”
“你读几年级了？”我在他旁边坐下。
“放完假就初 1 了。”一副自己已经长大了很了不起的神
态，让我想起当时进初中的时候也是觉得自己长大了，很了不
起的感觉。
“你这个子我还以为小学 4 年级呢。”怎么这么多孩子都
发育不良的感觉。
“我们有比我还矮的。”小孩横了我一眼。
“对了，你叫什么啊？”
“戴炜，我知道你叫贝贝是吧，我叫你贝哥哥好吧。”小炜
说话小大人的口气让我感觉很可笑。
“呵呵，好啊。”好象就是在听他安排。
“说了这么久还不跟我玩？”看来小炜是那中三分钟熟
的类型，刚刚才认识就带着撒娇口气跟我很熟似的。
“好，陪你玩吧。”
“你又在欺负小孩。”阿林进来看见我和小炜正热火朝天
PK 中。
“是我在陪他玩。”我接过阿林递的烟。小炜转过头冲阿林
灿烂一笑，阿林面无表情闪开。这小子还是这么讨厌小孩子。
我无奈朝小炜耸了耸肩，小炜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
我突然发现小炜其实蛮可爱的，不过为什么我挨着他这么
近却没有强烈的心跳？我手撑在游戏机上托着下巴盯着小炜的
脸上下左右仔细打量，是真的很可爱啊，为什么我的心没有起
上次看见那个双胞胎男孩那种反映呢？小炜发觉我直直盯他的
目光，冲我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三>
吃过午饭下楼接替下姨夫上楼吃饭。突然发觉暑假的小区
特别的热闹，好多孩子象蝴蝶般在我眼前飞了飞去，梦境般的
美好。第一次觉得坐在这小店中不再感到乏味。看着那群孩子
天真的笑容心就会异样的开阔，开阔的胸襟中却又不自觉的出
现一层阴霾。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 BL，自有记忆开始我就是喜欢男孩
的，我不知道我对男孩的感觉到底算是什么？是喜欢？是爱？
还只是亲切？这个感觉也一度的困扰着我，让我自卑，让我不
能抬头停胸的走路，让我没有男孩该有的朝气。一直以来这就
是我心底的秘密，无人分享，无人理解。我试图将心扉打开，
把秘密吐出来，所以我选择了一个信得过自小玩大的好朋友倾
诉。我告诉他我喜欢小孩，他很平淡说，“我也喜欢。”我说我
不喜欢小女孩，只喜欢小男孩。他还是很平淡，“我也只喜欢活
泼可爱的小男孩，不奇怪啊。”我想他是误会我的表达了，我再
次告诉他，我不单单只是喜欢，我还对他们的身体有想法，有
冲动。他依然很平淡，“你别想太多，这都是正常的，没什么不
对。”我很欣慰有这样一个好朋友。但是无法预料的是在某次和
他的争论中他争不过我，气急败坏的他居然当着好多人的面大
声说，“你这个变态，恋童……”当时我感觉天就要塌下来了，
我无地自容，我一个人傻傻的站着，面前只有一片黑暗。经历
过那次，我不再相信任何人，想要打开的心扉紧紧的封闭，不
会再让任何人走进来。我孤独，默默承受心中的痛。只有躲在
角落默默的欣赏那些可爱的男孩，偷偷享受这一丝的阳光。我
知道，很可悲。从懂事开始我就孤独的承受着这注定给我可悲
的生活。我从来不缺乏朋友，可是没有一个能了解我，能理解
我，能给我勇气和信心的朋友，一个都没有……更可悲的是从来
没开口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我真的很渴望能亲口对自己
爱的人说出这三个字，可是现实让我心如死灰，也许这三个字
在我的生命中只能藏在心底吧。
“贝哥，吃了饭没？”阿林打段我的沉思。虽然阿林看起
来比我老相，事实却比我小 1 岁，调侃的叫我声贝哥我也无理
由辩驳。
“吃了。”我接过阿林递过的烟点燃，没办法，跟他这个烟
鬼在一起烟总是抽得格外凶。
“今天要帮你姨看店？”
“不用，等会就可以走了。”
“等会有什么活动？”
“我哪有活动，还不是等你安排。”
“那只能又去游戏室了？”
“随便。”
“不如我们等下去斌家里吧。”
“随便。”
斌的家就在我姨家后面斜坡上去两栋房子，住在姨家这么
久从来没到上面来看过，原来后面还有这么多栋楼，一直都没
注意到。让我欣喜的是斜坡上另有天地，我的天地当然不是景
色，而是更多的小男孩。4 栋楼间那块 6，700 平米的坪算是
孩子的乐园吧，尽管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自制遮阳棚的小卖
部，还是很多孩子在坪里追逐，捉迷藏，踢球。
“斌……”阿林突然的大吼下了我一跳。
“哎，我在吃饭，就下来。”斌从 5 楼一窗户里伸出头。
“先到那坐坐。”阿林似乎常常都是这样召唤斌，对这一带
也很熟悉。冲我指了指坪中间那个小卖部。
“李家女人，拿两条凳子出来。”阿林油腔滑调的冲小卖部
的老板，一个 30 多岁的女人喊。
“没大没小。”女人说出了我心声，不过她还是热情的抽出
一张长凳。
“是啊，没大没小，起码也要喊句姐。”我白了阿林一眼。
“要喊姨吧，我女儿都 7 岁了。”女人看了看我，可能觉
得我也很小。
“呵呵，李姨。”我笑着喊了句。
“我还是习惯了喊李家女人。”不过阿林看上去真的也只
能称她为姐。
我坐在凳子上抽着眼，阿林跟李姨扯些我不知所云的小区
某某新闻，反正那些人名我一个也不知道。
“李姨，拿跟冰棍。”一男孩声音很自然引过我目光。这孩
子矮矮瘦瘦的很面熟，可能在游戏室看到过吧？不过不属于我
喜欢的类型。他身边好象还有个孩子，胖胖的，比前面那孩子
高一点，不过胖的真不讨厌，因为五官可爱吧。
“咦？你怎么在这？”瘦男孩看着我说。我很惊讶，是跟
我说话吗？我疑惑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你是玩 97 很厉害那个。”瘦男孩又说了一句，
胖男孩在后面也看着我傻笑。
“看不出你还很出名啊。”阿林冲我怪异的笑了笑。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
瘦男孩和胖男孩自己从后面抽出一根长凳摆我面前坐下
了，一边吃冰棍一边问我为什么玩 97 这么厉害？我告诉他们
是经常练习。他们又问了很多杂七杂八的游戏技巧什么的，我
耐心的一一解释。斌下来后也坐在这跟我们一起闲扯。斌似乎
没有阿林那样对孩子反感，偶尔还会跟他们说说笑话。不知不
觉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我了解到瘦的男孩叫小豪，胖的叫小
云。小豪父亲工作常常不回家，小云就是父母离异，他跟着母
亲还有姨妈住在一起，还有个妹妹，他姨妈的女儿，两个单亲
妈妈组合的家庭挺少见。小云热情邀请我们去他家里玩，我问
他才刚刚认识我们就不怕我们是坏人？他说我不像。我说算了，
改天再说。
“噫？难怪我在游戏室找不到你们，原来你们呆在这。”一
男孩声音另我抬头。小男孩斜嘴皱眉的顽童气质另我有似曾相
识的感觉。想不起哪见过，但是却让我心跳加速运动着，这种
熟悉又强烈的感觉在我生命中第三次出现。
“我还以为你被你妈关着出不来呢。”小豪对那男孩说。
“你们认识？”男孩偷偷瞟了瞟坐在小豪旁边的我。而我
也在想这个另我莫名心跳加速又如此面熟的男孩究竟在哪见
过？
“刚刚认识的，你不认识他吗？玩 97 超厉害的。”小豪夸
张的表情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走，去我家玩。”小云起身。
“好。”男孩瘦小的身材把手搭在小云肩上似乎有点吃力，
感觉是踮点脚才够上，蛮搞笑的。
看着他们三个小鬼离去的背影，我猛然想起，原来……刚
刚这个小男孩就是一月前另我目不转睛的那个。今天剪了个不
到一寸的短发，又没跟他那个龙凤胎（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
一起出现，居然没能认出他来。果然我第一眼就没看错，短发
更加适合他，配合着他独特的灵气更显几分俏皮可爱，更加强
烈的感觉到他的吸引力对我来说有多大。我忍不住站起身来，
目光跟随着他们仨，直到消失在一栋单元楼前。
“你在看什么啊？”阿林见我失了魂般贮立在李姨摊前。
“呃……没什么。”
“李姨，刚刚那个孩子是不是有个龙凤胎妹妹？”我不自
觉脱口而出，我从来没这么关注过别人的事情。
“你说‘老鼠仔’？他妹妹比他小两岁，不是龙凤胎。”
“哦？为什么他看上去跟他妹妹差不多的样子，就象一个
模子印出来的。”原来他叫‘老鼠仔’，嘿嘿，可爱的外号哦。
……
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原来他就住在这，离我只有咫尺
而已，可是为什么近在咫尺却要安排他在一个月后才让我再次
遇见呢？嘿嘿，反正心情不错。看他和小豪小云的关系不错，
以后迟早都有机会见面的。不过我还真挺盲目的，就算跟他认
识了又能怎样？我真的只想跟他交个朋友？一起聊聊？我很清
楚潜藏在我心底的动机不是这么简单……
<四>
睁开眼就想到了那个外号‘老鼠仔’的孩子，只是见过两
次而已，为什么他的眼眉身型都深深刻在脑中，迫不及待想见
他。这个感觉告诉我现在是“情窦初开”，呸呸，有点恶心，
我可是一直很保守的。
开始后悔自告奋勇的帮姨妈看店。有所期待的时间过得总
是特别慢，我盲目的等待着他出现，时间一秒一秒的走，我的
烟也是一根接一根的烧。小蝶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身
旁，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女生咋就这么烦人呢？
“上去吃饭了。”姨妈端着饭换我上楼吃饭。
“我还没饿，等等再吃。”已经等了一上午，这会走开不是
前功尽弃？
“等会饭就冷了，快点上去吧。”
“再等……”我发觉前方的身影正是‘老鼠仔’。“好吧，
我就上去。”我马上转口，不过他离这边还有段距离，我故意磨
蹭着假装找东西。等到‘老鼠仔’走近，我才走出店门。
“怪里怪气的……”姨妈看着我小声说。
我双手插袋走出店门，离他只有 2 米的距离，假装不看他
地偷偷瞄着他。突然向前一踉跄，郁闷死，小蝶那死丫头踩住
我鞋后跟。这个倒霉的丫头片子，破坏我形象，我哭。他发觉
了我，一边看着我一边继续走。我故做镇定冲他微笑了一下，
也得到了他微笑的回应，他的微笑都是那么俏皮可爱，带着一
点点坏坏的气质（或许是嘲笑，–Ⅲ）。我傻笑着看着他走远的
背影，张着嘴却开不了口……我真是吃错药了，等了 4 个多小
时就为了跟他同行这不到 10 米的路？就为了给他一个微笑？
我回头给了小蝶一个斜眼，她吐了吐舌头。
我机械的扒着碗里的白米饭，下午该做什么呢？该去李姨
那等待还是去游戏室守侯呢？他会不会如我愿出现？我这样魂
不守舍的也改变不了什么。18 岁是思春的年龄么？好白痴的
我。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阿林叼着烟坐在游戏机面前的
长板凳上。
“我吃了饭就出来了，很晚么？”我扫了扫游戏室内，只
有一个孩子坐在里面。
“上午哪去了？”
“帮我姨看店咯。”
“下午去哪玩？”
“我怎么知道？这边你还比较熟吧。”想开口问阿林上午
有没看到老鼠仔在这，想到他这么讨厌孩子，问估计也白问，
还会让他感觉怪怪的。
“无聊死了，唉……”阿林叹着气。
“不如过来陪我玩几局。”我走到 KOF97 前坐下。
“算了吧，知道你厉害。”
“真没意思，无聊。”我叹了口气，心想着老鼠仔是不是不
爱玩游戏，为什么从来没在这看到过他？
“贝哥，好久不见。”小炜拍了拍我肩膀。
“呃，小炜啊，是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上哪去了？”
“放假就去我奶奶家住了几天。告诉你啊，我奶奶那边的
游戏室里很多高手，我又学了几招哦，我们现在试试，敢不
敢？”
“呵呵，怕你不成？”
“咦？还可以这样连？不错啊，你小子。”我惊讶中已经死
了一个角色。
“哼哼，厉害吧？”小炜得意的笑着，牙齿还是那么白。
……
“怎么样？笑到最后的还是我吧？”我抹了下额头的汗，
赢得真险。这小子技术进步很快啊，看来我在这的第一快不保
了。
“再来。”
……
数局后一时疏忽居然输给了小炜一局，臭小子尾巴翘天上
去了，哈哈大笑。还特意跑过去向阿林报喜，阿林嬉笑着调侃
了我几句，我忍。就在这时候，一只手重重拍在正得意的小炜
肩上，把他给吓了一踉跄。看着小炜虚惊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
笑出声，发生了搭在小炜肩上的手的主人居然是我朝思暮想
的……老鼠仔。突如其来的意外碰面确实另我大大的惊喜了一
回。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老鼠仔的声音很好听，一听就知
道是阳光调皮的小男孩声音，没有阴柔的稚嫩。
“我还以为我妈妈来抓我了，吓一跳。”小炜回头看了看老
鼠仔安下了心。“我赢他了，嘿嘿。”小手指了指我。
“你不是说你很厉害么？赢一次就这么高兴。”老鼠仔朝
小炜白了一眼，右手一把拉住坐在小炜右边那个 8，9 岁孩子
的衣服，恶狠狠的从小嘴里挤出俩字，“让开。”
那孩子无辜的对视着老鼠仔狠狠瞪大的眼三秒，自觉起身
让座，老鼠仔毫不客气的坐下。平时我看见这样嚣张的孩子都
会反感，但是为什么今天只觉得可爱呢？为什么用“可爱”这
词？我脑子已经烧糊涂了吧。
“小子，很嚣张嘛，让开。”又一只手重重拍在‘老鼠仔’
的肩上。我汗一个，现在流行有背后搭肩么？我顺着那手看去，
是小豪。不出所料的小云正站在小豪背后冲我傻笑，看来他们
仨是一块出来的。‘老鼠仔’皱了下眉，头也没回打开了小豪
搭他肩膀上的手。小豪讨了个没趣挺郁闷，双手抓‘老鼠仔’
的肩膀使劲晃。
“我刚刚打赢他了呢。”小炜一边指着我，一边笑着冲小豪
小云显摆，我看着他指住我脸的小手无语。
“不可能。”小豪小云异口同声，摆出偶像被侮辱的抗议表
情。
“不相信问他嘛。”小炜得意的撇嘴。
“真的假的。”刚才摇晃‘老鼠仔’的手飞快转到我肩膀
上，晃，晃，晃。
“是的是的。”我受不了。
“我……不相信，我来跟你打。”小豪的声音还真够大。
我识相的让开位置，然后坐去阿林身边，因为‘老鼠仔’
和阿林之间刚刚好隔一个位置，可以安静的欣赏他侧面。我想
是从这刻开始，我开始养成了仔细欣赏一个人侧面的习惯。精
瘦的脸颊上带一点点婴儿肥的弧度。汗顺着鬓角粘着头发，在
不算白皙也不算黑的皮肤上滑落，诱惑着我。小巧的鼻子和嘴
巴，不算太大的眼睛上睫毛也不多不少，谈不上漂亮，却感觉
很清新。整个武官都显得小巧的面孔却没有给人柔弱清秀的感
觉，透露出调皮，慧黠的一股灵气。而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灵气
正越来越强烈的吸引着我。‘老鼠仔’突然的转过脸让我避而
不及，尴尬的冲他笑了笑。他又转过脸，虽然没有表情，不过
也感觉不到敌意。我猜他至少不讨厌我吧？呵呵。
“我就说了你不行，哈哈哈。”小炜打败小豪后又在骄傲的
大笑。
“我就不信我会打不过你。”小豪继续塞币。
“换我来换我来。”小云挤开小豪。
“你不行，还是我来。”小豪拉开小云。……
嘈杂中‘老鼠仔’一直不发一言自个玩着疯狂战车，不过
再怎么装深沉他的面孔仍然是那么幼稚。
<五>
“没意思，还是去我家玩扑克吧。”小云提议。
“好啊好啊，老玩游戏也没意思。”小豪赞成。“‘老鼠
仔’，去不？”
“我随便。”‘老鼠仔’做无所谓状。
“我不去，我等会就要回去了。”小炜
“你也去吧。”小豪跑过来拉我，我正听到他们要走失望
中，这下我去不去？我看着阿林，我就这样跟一群孩子走掉不
知道他会怎么说我。
“去嘛去嘛，上次就说好的。”小云反映到是挺快，马上赖
上阿林撒娇得揪着他衣袖。
阿林面对孩子摆出的那张僵尸脸瞅着我，我摊了下手，装
无奈，“去吧，反正无聊。”我起身朝游戏室外走去，阿林无奈
跟之。
孩子们走在前头，我跟阿林慢慢的跟在后头。
“跟一群孩子玩扑克，真新鲜。”阿林叼着烟念叨。
“反正没事嘛，要不你说上哪玩？”
“我……也不知道。”
“那还不是，就跟他们玩得了。”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走
在前面的‘老鼠仔’，吊儿郎当的样子甚是滑稽。
“厕所在哪？”一进小云家门孩子们就往沙发上躺，我走
在路上就有点急了。
“在这边。”小云带我进厕所。
“一起吧。”这小子还真随便，站在我旁边就拉开裤子掏出
雀儿。我假正经的装没看见，心里还真有点痒痒，眼就想瞟过
去，又怕小云感觉别扭。话说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在孩子
面前总不能扭捏得小姑娘似的，硬着头皮拉开裤拉链。
“哇，好大啊，好多毛啊。”小云还特意低过头凑近了看，
倒是把我臊得脸发烫。
“臭小子，你靠那么近想喝尿呢？”被他这么一瞅我要出
来的尿硬被收了回去。
“嘿嘿。”小云坏笑间尿已经出来了，我趁机仔细观察一
番。没看到一根毛，好白嫩的雀儿，跟小云人一样白净可人，
短短肥肥的样子。比起没发育的娃儿明显雄伟那么点，估计有
2 厘米的直径，长长的包皮紧紧包着整只雀儿，没什么褶皱，
一看就是未经人事的嫩鸡。得，看着看着我还真起反映了，尿
都尿不出来了。小云一边挤着自己的小肥鸡滴出最后几滴尿，
一边直盯着我的那地方看。
“你怎么还没尿出来啊。”小云坏笑。我感觉到背有点湿。
“尿完还站这做什么？盯着我看我尿不出来了。”我尴尬
的听着小云咯咯的笑声渐小，呼出口气。我也只是个纯情小男
生嘛。–Ⅲ
待我走出厕所小云已经拿出了扑克，冲我暧昧的笑着。我
怎么有点冒汗，感觉孩子暧昧的眼神在我的角度看来极不正常。
阿林一个人坐在饭桌旁边抽闷烟，摆个僵尸脸，人家孩子没欠
他钱吧，我纳闷他咋就这么不喜欢孩子。
“你们想玩什么？”我看了看正在切牌的小豪。
“510K。输了钻凳子。”
“我……跟你们玩钻凳子？不行，很吃亏呢，你们各自小
这么多。不如玩烧‘胡子’好了。”我脑子一转，话说我想说输
的脱衣服裤子的，没好意思说出口。
“好，就烧胡子，怎么烧？”小云都不明个所以然就答应
了。
“输一次贴一根字条，谁先满 10 根‘胡子’就要一次咬
在嘴里烧掉。”哼哼，我读书的时候常常这样玩。
“好象很刺激呢。”小豪兴奋着。
……
小云脸上已经挂了 8 根了，小豪 3 根，“老鼠仔’5 根，
我手气不是很好，也输了两局，脸上挂了两根‘胡子’，阿林
冷笑的面孔让我很郁闷。一定要把他拉下水，免得一出这门指
不定怎么笑我。我看了看手中的牌，又偷偷瞟向坐我下家的‘老
鼠仔’，正皱着眉认真看着手里的牌。已经玩了差不多半小时
了，他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唉，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喂，出牌了。”恍惚中发觉‘老鼠仔’面对着我张合着
嘴。
“哦。”终于跟我说话了，只是没想到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居
然是这样……
“哈哈，你输了，烧胡子，烧胡子。”小豪跟‘老鼠仔’开
始跳起来，小云瘪嘴扮可怜状。小豪问我要了打火机，监督着
小云咬着那把‘胡子’烧之。
“你坐那闷吧？你来玩吧。”我冲阿林说。
“我才不想玩这些小鬼玩的玩意。”
“装什么深沉啊？叫你来玩就来玩嘛。”我拉过阿林，阿林
苦笑下无奈坐下。我也乐得清闲，可以坐在一旁更多的专注‘老
鼠仔’
。只是见过数面而已，怎么看都不会腻。他看来也开始
慢慢放开了，开始放开嗓子说笑，开始多了小动作，一举一动
都在牵动我，原来呆坐也可以如此快乐，只因为有他。
阿林在几轮以后成了胡子王，接受惩罚。仨小鬼特开心的
监督着烧他的‘胡子’
。火烧掉了‘胡子’的一半，阿林准备
把嘴中的胡子吐掉，不想口水太多，粘住吐不掉，耽误几秒时
间，一边的睫毛和眉头光荣牺牲，一股焦味散开……
“哈哈哈哈哈……”仨小鬼大笑，阿林怒目相对。恶意的看
了看我，我也忍不住笑。小云找来镜子给他照了照，他无奈的
叹了口气。牌局结束，大家坐在沙发上说笑，我不时看到阿林
的眉，忍不住扑哧一笑，仨小鬼马上也跟着笑，阿林给了我们
几个白眼后自己想想也觉好笑。我想他已经开始没有那么排斥
小孩子了吧。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我看到墙壁上的挂钟长针指 4，
短针指 5。一众人等都走出了小云家。
“那晚上你们还出来玩么？”小云问我。
“应该是没问题吧。”
“那我们晚上来找你咯。”小豪接下话题。
“可以啊。”我笑着看了看‘老鼠仔’，“老鼠仔’已经不
象开始般冷漠，也对我笑了笑。
“拜拜。”我对‘老鼠仔’摆了下手，其实他们三个站一
起。
“拜拜。”‘老鼠仔’也抬起可爱的小手挥了两下，顿时一
股甜意涌上喉头。
“你傻笑什么？”阿林冲我眨了几下眼。
“哈哈哈……”我又看到那烧焦的眉毛。
“再笑我跟你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六>
“贝贝，贝哥……”
我晚饭吃得饱饱的，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休息，
隐约听到喊声传入耳朵。我朝阳台走去，越走听到的叫唤声越
大。
“是你们啊，我马上下来。”我站在阳台上看见三个小鬼月
光下朦胧的身影，一胖一瘦一小。
“你们都吃了？”下了楼三个小家伙在路口等着我。
“早就吃了，在等这家伙嘛，他妈妈太厉害了，不让他出
来，好不容易等他妈妈去打麻将了才逃出来。”小豪指着‘老鼠
仔’说道。
“就是，要我妈敢不让我出来玩我就离家出走了，呵呵。”
小云憨笑着。
“是啊，这么大还怕妈妈。”小豪继续数落‘老鼠仔’，“老
鼠仔’很觉没面子，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好了好了，你们打算去哪玩呢？”我笑着圆场。
“除了游戏室我们也不知道去哪了。”
“那就去游戏室吧，阿林肯定也在那。”我带头走在前面，
他们仨立马跟了上来。
“你们三个谁最大啊？”我看着并排走的他们。
“我，快 14 岁了。”‘老鼠仔’自豪的跳出来。
“不可能吧？怎么看都是你最小吧。”我纳闷。
“嘿嘿，就是因为个子小才叫‘老鼠仔’的嘛。他属虎的，
我们俩属兔的。”小豪解释道。我还真是没看出来，我还以为‘老
鼠仔’顶多是读小学 5 年级。
“那你们俩谁小？”
“我咯。”小云憨憨的笑着。
“怎么最小的到长最高，肯定你特能吃吧？”
“那是，他一个人起码顶我们两个。”小豪道。
“对了，我还不知道‘老鼠仔’叫什么呢。”拐了个弯回来
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我真聪明。
“我叫周于胜，两横竖勾的于，胜利的胜。”这小子介绍得
还真清楚。
“哪个学校？几年级了？”
“四中，开学就初二了。”
“我也是四中毕业的啊，呵呵。”
“真的么？”小胜眨了眨眼睛，小嘴微微上翘。这个神情
让我想到童年江小鱼，那可是我梦中情人的典范，真是恨不得
使劲搂一下。镇定，镇定。
“我干嘛骗你？”
“那你现在还去四中玩么？”
“从毕业到现在已经 4 年没去过了。”
“那等我们开学你来玩啊。”小胜眨了眨眼睛。
“呵呵，好啊，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才三言两语之间小胜仿佛离我越来越近，不经意就把手搭
在我肩膀上。我能感觉到我心跳的加速，这就是情窦初开的感
觉么？我轻轻拉下他搭在我肩膀的小手，握在手里，这种感觉
从来不曾有，连呼吸都变得兴奋。不过兴奋也只有十步之遥，
小胜把带着汗的小手从我手掌中抽出。
“好热啊。”小胜皱了皱眉头把带着汗的小手在裤子上擦
了擦。
“呵呵。”我只能傻笑。
喧闹的游戏室中，他们都专注着手中的游戏遥杠，我注视
着小胜却静不下心来。仿佛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患得患失的
感觉，迷惘亦或惆怅。也许就在握住他小手的那瞬间我告诉了
自己，我不想失去他，我希望他能天天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又
或许我不单单只是每天看到他这么简单，希望能得到更多？那
有可能么？原来爱这个字真的这么复杂，不同于单纯的喜欢。
可能会付出更多，希望得到更多……
一觉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就想到小胜，他现在在哪？
在家还是游戏室？
吃过早餐走就直奔李姨那个卖零食的小棚子。就因为这离
小胜家比较近？或者希望能坐在这看着他小小的身影出现。
“今天这么跑来我这坐啊？”李姨笑了笑。
“无聊嘛。”难道还会是想你么？郁闷。我发现一个 14，
5 岁长得还不错的小女生坐在棚内。
“看到小豪他们下来了么？”坐了几分钟，除了几个 6，
7 岁的小孩子来买零食没看到其他人。
“没看见啊。”
“那老鼠仔呢？”
“好象跟他妈妈出去了。”
“真的？”
“骗你干什么？你找他做什么？”
“不是，随便问问。”
“我还是去看看阿林在不在游戏室好了。”我悻悻起身，特
意起个大早，想等的人却等不到，苦闷。
原来当你特别在意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往往会跟你玩捉
迷藏。三天了，三天都不见小胜的踪影，失魂落魄的我时不时
的叹着气。阿林撇了我一眼，“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啊。”郁闷，
这句话象我老妈说的。
“无聊啊。”我不经意的看了看游戏室内这个天天坐在这
的少年，11，2 岁的样子，穿得很寒酸，样子虽然不算讨厌，
却也没什么好感。有时候看他闷闷的站在一旁看我玩游戏会给
他几个币，他倒好，每次给他用拿去玩苹果机，想赢场大的。
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那天他被三个 14，5 岁少年剥下裤
子的场景。尽管我对他没什么感觉，但是看到他未曾发育的小
雀儿时却也惹来一阵心跳。我跟其他男人一样，也是下半身动
物吧？为什么小胜不能象他一样天天都出现在我面前呢？一边
盯着那孩子的裤裆一边正想着，突然发觉他看着我傻笑着，真
窘。
连续 6 天没见小胜，问起小豪他哪去了，小豪也说不知道。
失魂的日子真是难熬，这几天比起以前呆呆看天的日子更加痛
苦难耐。游戏室的旁边新开了一间网吧，我开始不再单调的守
在游戏室。
<七>
正在网上和不知道哪的角落的妹妹扯谈，一只手拍在我肩
上，我回头看到洁白整齐的牙齿。
“你现在怎么不玩 97 了？”小炜笑嘻嘻的看着受惊的
我。
“是你啊。不会特地找我玩陪你玩 97 吧？”看着小炜一
脸阳光灿烂的笑感到一丝欣慰。
“我听阿林说你有拳皇 97-99 的全套漫画。”
“是啊，怎么了？”我看到网吧门外阿林的身影，他小子
不喜欢上网。
“我想借来看。”小炜的讨好的假笑让我起鸡皮疙瘩。
“可是我现在在上网啊。”
“下拉，来嘛，好嘛，现在陪你回家拿嘛。”哇，这套撒娇
的功力还真不是盖的，连拖带抱，连拉带扯。一个可爱的弟弟
在我面前如此施展“妩媚”，我如何招架得住？–Ⅲ
“好拉好拉。”我无奈，只得结帐下线。才刚刚吃过午饭从
家出来又被他拉回去了。
“你叫他来拉我的啊？”我走出网吧门看着笑咪咪抽着
烟的阿林。
“是他自己问我的，我没叫他拉你出来。”
“明明是你说他在这，要我来拉的。”小炜俏皮着推卸。
“你小子……”阿林用食指戳着小炜的胸脯，“咦？你是女
的哇？”
“不是拉。”小炜揉着刚刚被戳的胸嬉笑着。
“好大，好有弹性呢。”阿林笑着又举起手戳过去。小炜闪
躲着。
“你饥渴了啊？”我假正经的白了阿林一眼，心道：我也
想戳戳啊。
“你要不要也试试，真的很有手感哦。”小炜被阿林从背后
环抱在怀里，猥亵的两只大手掌在小炜的胸上搓揉着。小炜咯
咯笑着，喊着好痒。郁闷，简直就是刺激我，挑战我的控制力。
可能这就是男人的本能，面对“色”就是光用下半身的动物。
“我不干，我也要试试”我邪恶的手不受控制的伸出……
此刻面前没有镜子，我想我的脸上是写着“猥亵”俩字的，可
悲。小炜闪躲中的扭动和咯咯的笑声让我脑中邪恶的细胞膨胀。
手收回来的那刻有一丝迷惘和不安。一个人开启了欲望的门后
就会难以抽身，我很清楚，我徘徊在门口挣扎，而伸出手出卖
了我，就算再如何压抑，我还是无法抹灭自我懂事以来对男孩
身体的幻想，所谓的爱永远不会是那么单纯于牵牵小手而满足
的。
三人走在去我外婆家的路上，小炜突然说尿急，走到路边
解开裤子就拉。我受不了了，假装镇定的脸开始扭曲，我真的
好想好想看看他的小雀儿，可是没理由凑脸过去看，心痒痒，
心痒痒，想挠都挠不到的痒。一边假装镇定的朝前迈步，一边
忍不住回头。感谢上天，让我回头这一眸。小炜尿完转过身还
在甩动着小雀儿嘴上残余的几滴尿，白嫩的小雀儿在他的小手
上颤动，两个小蛋蛋压挤在紧边的裤沿上现出清晰的轮廓，以
我 1。5 的视力看过出还能发现小袋袋拉伸后粉红的毛细血管。
意犹未尽之余小炜轻巧的把他的小雀儿滑进裤子。小炜面对着
我，依旧清爽的笑和洁白整齐的牙似乎散发着纯洁的光，照在
我猥亵的面上，另我倍感心虚。这颗自卑心伴随着我也不知道
有几载了，每次在厕所或者浴池看到小雀儿后的心跳和心虚让
我不敢直视对方的脸，或许是潜意识中觉得自己卑微。自嘲一
下。
上楼拿过 97，98 两套漫画给小炜，小炜兴奋的雀跃着下
的楼。看着他蹦跳的背影，我说不出来的快乐，也许是被他的
快乐所影响，也许快乐就是这样简单。
“Hi。”我们刚刚下楼出了单元门我就听到招呼声，转身一
看，居然是小豪，还有我日夜期盼能见到的小胜。小胜面上莫
不关心的深情和走路吊儿郎当的小模样还是那么可爱。特别期
盼的再次相见真是不小的惊喜，我快步走上前去。
“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我的眼中只有小胜。
“我去外婆家玩了，今天上午才回来。”
“外婆家好玩么？”
“不好玩。”
“那下次就别去了。”
“喂，你看不见我们啊？”小豪插了几句话我没听清楚，
特意大声。小云已经在抢小炜手上的书看了。
“没有啊。”感觉有点失态，对小胜热情度高了点。
“我们下午去打篮球好吧？”
“篮球？”我鄙夷的看了看他们的个头，跟你们玩篮球，
差不多就是玩拍球吧。
“是啊。”
“去不？”我看了看阿林，其实还是满心希望他能点头，
他不答应去我一个人也找不到理由撇开他跟一群小鬼混在一
起。
“跟你们小鬼打篮球，别说我欺负你们哦。”话中意思就是
没拒绝。
“走拉走拉，我们上去去拿球。”小云跑过来挽住我的手。
“我回家了啊。”抱着漫画的小炜在一旁半天没说话。
“你不去一起玩吗？”我回过头看着小炜，如果没有小
胜，我有可能爱上他的。
“不了，我不会打篮球，我回去看书。”
前往我们市唯一一所大学的校区，我们一众人等漫步着。
有两个生面孔，应该是高一生的样子，一个叫小卫，一个叫小
龙。貌似阿林都认识，只是不怎么在一起玩的样子。小卫的哥
哥是阿林的小学同学，一年下河洗澡淹死了。为什么这些孩子
都是三分钟就可以熟，话这么多，对我问三问四的。可能年轻
人里向我这么不爱搭讪的人占少数吧。
步行 10 来分钟才到大学校区，一路上我数不清楚自己偷
瞄了小胜多少眼，很有偷着乐的感觉。这几年的缺乏锻炼让我
不再有初中时代顶着大太阳跑整个下午都不觉得累的状态，再
加上这烈日，跑两步都觉得喘。
7 个人，分队伍。还没开口阿林主动弃权，我看了看他脚
上的拖鞋也没意见。我当然是要跟小胜一队了，议论结果是我
跟小胜，小龙。小卫小豪小云一队。小胜穿着那条淡绿色带白
条的小学长校裤，活脱就是个小学生的样子。说起来进入夏季
也有些时日了，还没见小胜穿过短裤。跟我初中一样吧，上了
初中后就不穿短裤，觉得短裤幼稚。他是穿不穿短裤都幼稚的
类型。小卫和小龙两个到好，短裤配拖鞋，这是来打篮球的样
子么？散漫的运球丝毫感觉不到运动的气氛。反正我是无所谓
拉，单单为了能在视线中能找到小胜而来。活跃的也就这几个
小孩子而已，看见小云认真的移动着步伐，胸前那两块不大不
小的肉在 T 恤内乱跳的画面我就忍不住笑。也只有小豪还象模
象样的。球到我手里了，我假动作，我闪，我上篮，得分。谈
不上多漂亮，对付这般班小鬼还是游刃有余。
“看不出来你还会打篮球。”小豪冲我笑了笑。
“对付你们这班小鬼的水平还是够了。”我汗，难不成你们
这群小子拉我来还是想虐我？
又得一分。
“你动作好快啊。”小云红透的脸上淌着汗，大口喘气道。
我没回话，不灵活对得起我 106 斤的身材么？想当年我可
是全年级跳高最厉害的，好了，不臭美了。
10 分的结束给我来说还真有点负荷，尽管是 10：4 胜利，
我也没剩多少气了。3 年的寄宿校园生活我就是在通宵麻将和
懒觉中度过的，偶然的一次运动身体还真适应不了。
这校园的绿化还不错，青绿的草坪上我们并排躺着仰望天
空，天真的好蓝。我转头平静的看着躺在我旁边的小胜，小胜
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天。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自
己这刻很快乐。
<八>
“干嘛干嘛？”小云憨厚的声音打断我沉浸在快乐中的
自我陶醉。
我坐起身子，看到小云正被小卫摁住双手笨拙的挣扎着。
“快来，脱裤子。”小卫邪恶的笑着。
又是脱裤子么？这个男孩间经久不衰的游戏。每当看到脱
裤子我就不得不想起曾经的童年往事，也可以说是一段阴影。
那年我 8 岁。妈妈的单位固定是周 5 休息，而爸爸是采
购，常年不在家。每个周末都是我独自在家度过。和平时一样
都是找院子里的小伙伴玩耍，而这个周末，别的小伙伴都被爸
妈带着出去玩了。只有楼上小我 1 岁的小明在家，我当然不希
望独自闷在家，就去了他家。我们玩着无聊的老玩具觉得没了
新意，我便提议玩一个新游戏，游戏的内容是扮演角色。至于
角色就我们两人，一人扮演杀手，一人扮演被害人，被杀的就
是尸体，不能动，任由另一个人摆布。既然是我提出的，当然
得吃亏先扮死人。我倒在床上，等待小明的创意，不知道他会
怎么处理我这具“尸体”
。我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他把我翻了
个身，然后开始脱我的裤子。我的屁股曝露在空气中时另我感
觉很冷，当时已经入冬。他颇有耐心的摸着我的屁股，嘴里还
念念有词。我是“尸体”也只能配合……终于轮到我了，我依葫
芦画瓢，扒下他的裤子，另他下半身也曝露在我眼前。凉飕飕
的冷风另他的小雀儿紧紧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很清
晰的记得我是兴奋的，那种莫名的兴奋似乎于身具来的那么自
然。我把小手放在他的小雀儿上，软软的，温温的。就在这时
候，他爸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身后。“你们在做什么？”小
明爸用吼的。“是他脱我裤子。”小明怕挨打，把责任都推在我
身上。“你妈妈怎么教你的？大冷的天脱他裤子，你个小流
氓……”我奔出他家跑回自己家。把门关上，腿软了似的滑坐在
地上。事情还没结束，小明爸站在我家门前大力拍着门，一边
拍一边骂，邻居闻声都赶来问原由。“他脱我儿子裤子……”这
句话在我耳边重重的徘徊，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这刻，我觉
得我就是千夫所指的恶人般，让我抬不起头。哭着哭着，我累
了，闭上了眼……妈妈的钥匙插进门的声音另我清醒，我似乎忘
记了刚才的一切，我爬起来跑去迎接，没想到受到的是一棍子，
棍子是我家的晒衣棍，铁的，实心的。那一棍子另我的大腿留
下一条宽 2 厘米，长 7 厘米的紫青瘀痕，一个月后才胆去消失。
妈妈看见那瘀痕伤心的哭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
了，我在心中默念……
自那以后，我觉得脱裤子就是流氓，是一个好孩子不能去
做的事情。小学，初中，课间无数次看男同学玩着这个游戏，
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不敢上前参与，或者说，我宁愿被脱的是
我，我也不愿意去脱别人裤子。初中也没少被同学脱过，但是
我就是没勇气去脱别人的，尽管我很想，很想。
小胜和小豪一拥而上，一人摁住一只脚把小云死死的控制
住。
“来啊，来脱他裤子。”他们看着我。我尴尬，站在原地没
迈动步子。
“停手，你们想看我自己脱。”小云大喊一声。
“真的么？你自己脱？”
“是啊，放开我啊。”
众人放开手，小云慢慢的把手伸向裤头，连同内裤一起朝
下褪去。我仍站在原地微笑着假装不重视，脚却不由自主的想
移动。压抑和伪装还真是辛苦，我感觉到耳朵背后有汗滑下。
有时候我还真看不起自己，这么多年了还不敢面对自己，正视
自己。当小云白嫩的雀儿曝露在阳光下那刻我的脚步下意识的
移了一步，选择了看得更清楚的位置。小云嬉笑着褪去裤子，
曾看过一眼的那只小肥雀又展现在我面前，我依然会有莫名的
兴奋感。这就是恋童者的特点吧？
“哈哈，小白象。”小卫马上给小云的小雀起出外号。
“确实象只小白象的鼻子。”阿林也傻傻的笑起来。
“哈哈哈……嘿嘿嘿……”大家的笑声明显变奸诈起来，就
在小云提起裤子那刹那，小卫一把按住了小豪。大家一拥而上，
我只是个旁观者默默的看着他们笑。
“放开，给我放开……”小豪疯狂的挣扎着，一脚踢在小云
的胸前。小云跌坐在地上傻傻看着小豪。
“靠，你还反抗。”小卫继续摁住小豪的手。小豪仍然在拼
命的挣扎，双脚乱踢着。
看小豪的反映我就知道他肯定发育了，所以才会有如此反
映。我不太喜欢那些喜欢开别人玩笑又开不起玩笑的人。在小
豪一连串激烈动作下也无人可以制服。他很下得去脚，估计踢
中小云胸口的那脚很重。但是小云没有生气，反而劝小卫他们
停手。我想这就是人格吧，在小小年龄和小小事情中就可以看
清楚人可爱的内在。
“算了吧，别闹他了，别人不喜欢。”做为这场游戏的旁观
者我第一次发言。他们也都纷纷停手。
“老鼠仔呢？”小卫似乎没完够。
“咦，老鼠仔不见了。”
我转身望去，老鼠仔已经在离我们 30 米开外的足球场上
远远看着我们。
“呵呵，这小子挺机灵的。”阿林看了我一眼，笑着说。
“你们俩去抓住他。”小卫向小豪和小云使眼色。小龙应该
是很内向的，虽然配合他们玩着游戏，却不怎么说话，只是默
默的笑。小豪和小云得到眼色会意的起身，不知道为什么我突
然对小豪的那点普通的感觉也已经消失。
“老鼠仔，过来，我们打球了。”小豪一边挤眼一边朝小胜
喊着。
“是啊，不会脱你裤子的。”小云此地无银三百两。
小胜没有相信，仍然在保持我们 30 米的距离转悠着。硕
大又空旷的足球场另小胜原本瘦小的身型更显娇小。时间在一
秒一秒的跳，小胜没有要妥协的意思，持续僵持……
“你骗他过来吧，他应该会相信你的话。”小云可爱的冲我
眨了眨眼。
“这个？要我骗人啊。”我思绪飞快的运转着，实话说，我
是相当期待看到小胜的私处，这可是一个借刀杀人（夸张了点
的形容）的好机会。但是他会不会发火呢？甚至一气之下不再
理我。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看。我心目中的爱不会是这么小气
的人吧？他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事就不理我。我是真的很想看啊，
哪怕只是一眼，一眼我也会很满足的……我思想挣扎着，斗争
着。最后，欲望战胜，我决定为了自己自私邪恶的欲望说谎。
我开始有点佩服自己，明明最希望玩这个游戏的是我，我还可
以假装一个旁观者惺惺作态。不知道是多少次自嘲。
“好了，我们打球了，他们不会吵你了。”我拣起地上的篮
球，假装走进蓝球场。
果然，很奏效，小胜犹豫的朝我们走了几步。所有的人跟
我起身假装步入球场，小胜最后一道防线放开，开始朝我们走
近。我感觉到自己有点颤抖，是在兴奋和暗爽吧？15 米，10
米，5 米……众人突然转身扑向小胜，突如其来的变故另小胜一
惊，想掉头往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几双无情的手已经压在
他的身上。看见他摔倒我突感心一酸，是心痛他的摔倒还是我
的谎言？我也不知道。
“放开我么。”小胜被他们几个压回这块草地。
“别吵了啊，我翻脸了。”看着小胜被压到在地挣扎着，我
的心却被邪恶的兴奋占据，此刻的我只期待着下一个画面能更
加刺激。
我仔细的看着小胜那条大了两个码的校裤子被扯下，心跳
如此的强烈，还好别人听不到。小胜的雀儿跟小云简直是无法
比较，只能说完全没发育。细短的小茎完全被包皮紧紧包裹着，
在炎热的气温中软趴趴的粘着皮肤。蛋蛋也很小，只有花生米
粒般大小，在粘着汗液松软的囊中轮廓清晰可见。唯一相同之
处只有颜色都一般白嫩吧。撇开人不说，相比之下，我依然更
为喜欢小胜的雀儿。也许注定了他就是我的爱，由上往下，全
身的每个部分我都是那么喜爱。
“好小哦。哈哈哈哈……”
“小老鼠的小尾巴也是这么小，呵呵。”
“哈哈，你还没开始发育哦。”
众人的笑声中小胜提起裤子，小手飞快的在眼角拭了一
下。尽管很快，但是我很清楚的看见，或许他们的笑声真的刺
伤着小胜的自尊心。小胜没起身，独自环抱着膝盖做在草地上
一动不动。
“打球了，打球了。”大家纷纷走向求场。
“生气了？”我默默走到小胜身边，挨着他坐下。
“……”小胜没说话。
“他们只是开开玩笑，没有恶意的。你不是这么小气
吧？”
“……”依然沉默。
“呵呵，没什么拉，大家都是男人嘛，你不过是长得晚而
已，又不代表你永远都小。真的，我上初中的时候班里同学也
有几个跟你一样长得晚，但是现在后他们比其他的很多同学都
高。”我也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不说话，我想他跟其他男孩一样
会介意别人说自己小吧。
“真的么？”小胜转过头看我。
“我骗你做什么？我相信你以后肯定比他们都高。”我拍
了拍他瘦小的肩膀。
“好了，走吧，去打球吧。”我站起身子。
“呵呵。”小胜跟着我起身，朝我灿烂一笑，小手搭上我的
肩膀。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